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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失邊緣展望──20世紀晚期香港木偶粵劇保育的啟示

「漢華年」戲箱寫有九龍區號3的六位數電話.1977年(李家昇攝影)
「漢華年」戲箱寫有九龍區號3的六位數電話.1977年(李家昇攝影)

聯合國在2003年通過《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就保護無形的傳統資產(諸如口述傳統、表演藝術、習俗、儀式、節慶活動、製作傳統手工藝品的知識和技能)開展國際合作。中國在2004年成為締約國,香港特區政府隨後執行公約的保護措施。

廣東手托木偶粵劇和手托木偶製作技藝都納入了2014年公布的首份香港非物質文化遺產清單,受到關注和加強保護。去年〔2021〕,非物質文化遺產辦事處資助木偶戲藝人陳錦濤舉辦了一系列公眾推廣活動,講解、示範木偶製作及表演技藝。香港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心(位於荃灣三棟屋博物館)去年11月推出的「循聲覓道」展覽系列二:日常.非常,展出陳錦濤新造的手托木偶及示範短片。

在消失邊緣回望

香港的木偶粵劇在1950年代已步向式微。到了1970年代,香港文藝界和官方機構曾經做過連串保育工作,可是木偶粵劇沒有因此在香港振興起來。近年,香港的木偶粵劇已瀕臨消失邊緣,演出場次疏落,多者不過一年十數場,少則一年三數場,持續營運的班牌只有陳錦濤在1985年註冊的「華山傳統木偶粵劇團」。[1]

「華山」戲箱寫有八位數手提電話.2021年(鄧鉅榮攝影)
「華山」戲箱寫有八位數手提電話.2021年(鄧鉅榮攝影)

梳理香港木偶粵劇的流變,總結上世紀的保育經驗,將對今天的保育工作帶來啟示。然而,香港木偶粵劇一直沒有得到研究者足夠的關注,研究資料亦相當匱乏。香港學者曹本冶著有《香港的木偶皮影戲及其源流》,主要根據藝人麥少棠的回憶整理出1920-1980年代香港木偶粵劇班的演變。[2] 這份口述歷史十分珍貴。

本文透過香港碑銘上溯至19世紀末,又參考20世紀的香港舊報紙、旅港退役英軍的著述、美國學者的博士論文、日本學者的考察、英國媒體的記錄片、香港攝影師的照片,以及資深偶戲師在21世紀提供的口述資料,盡量把香港木偶粵劇的歷史輪廓勾勒得更加清晰,並總結20世紀的保育經驗,展望日後的保育方向。

19世紀末碑銘中的偶戲班

光緒十二年(1886)立於九龍寨城衙門(今九龍寨城公園辦事處)的〈刊刻會議〉碑提供了早期的木偶戲資料。

碑文載有關於衙門士兵出差配餉開支的新訂章程20款。第1款章程指,鑒於士兵餉銀有限,軍營中慶賀關帝誕,不可像過往那樣重金聘請真人演出的戲班,以至剋扣太多軍餉支付戲金,只宜聘請收費較低的演出團體,例如懸絲或手托木偶戲班,藉此減輕士兵的負擔,以示體恤。[3]

既然衙門有章程列出聘請偶戲班代替人戲班的選項,就可據此相信,130多年前已經可以請到手托及懸絲木偶戲班在九龍寨城演出。立碑時九龍寨城隸屬廣東新安縣,地理上在今日的香港境內。

廣東人慣稱杖頭木偶為手托木偶。廣東手托木偶戲的唱腔除了主要的粵劇腔外,還有邕劇腔、黎戲腔、白戲腔、傀儡腔以及當地的土調等。[4] 由於碑文資料有限,未能確定當中提及的手托木偶班是否唱粵劇腔。

「各兵月支餉銀有限,營中如遇恭祝  武帝聖誕,祇宜倩唱八音或懸絲或手托戲不等,約需費銀三二拾兩之間,藉表微忱。不准仍前大演雜劇,動費多金,甚至每兵扣銀三錢五分之多,以節糜費,而示體恤。」節錄自九龍寨城〈刊刻會議〉碑(鄧鉅榮攝影)
「各兵月支餉銀有限,營中如遇恭祝 武帝聖誕,祇宜倩唱八音或懸絲或手托戲不等,約需費銀三二拾兩之間,藉表微忱。不准仍前大演雜劇,動費多金,甚至每兵扣銀三錢五分之多,以節糜費,而示體恤。」節錄自九龍寨城〈刊刻會議〉碑(鄧鉅榮攝影)

除了九龍寨城碑銘,香港木偶戲的早期記錄也見於東涌侯王廟的〈重修侯王廟碑誌〉。廟宇在宣統二年(1910)孟夏興修,同年仲秋落成立碑。碑文載有捐助善士芳名、金額,以及修繕工程和開光演戲等開支,其中一項為「寶太平木公戲」。[5] 木公戲即木頭公仔戲,是廣東人對木偶戲的一種稱謂。據此碑銘得知當時有一個木偶班以「寶太平」的班牌在香港演過開光戲。

20世紀上半葉的偶戲班

出身木偶世家的鄭壽山(藝名阿德仔)晚年接受訪問時憶述,他11歲(約1905-06)跟隨兄長從家鄉吳川到香港,先後加入「勝如意」和「全世界」手托木偶班,在香港從藝18年,其後前往星洲(今新加坡)演出,逗留6個月後,約於1922-23年返回家鄉。[6]

逾半生在香港從事木偶粵劇表演的麥少棠也在晚年留下口述歷史。15歲那年(約1922),麥少棠從家鄉清遠到香港投靠叔父,叔父當時是「勝如意」的木偶藝人,於是跟隨叔父在戲班裏一邊幫工,一邊學藝。麥少棠與鄭壽山可能曾經短暫共事,也可能擦身而過。

約在1925年,「勝如意」班主鄭官生離世,戲班成員麥三九買下戲箱,成立「大世界」。麥少棠隨叔父加入「大世界」,並開始擔演次要角色。大約在這個時期,一批東莞、惠州的木偶藝人到香港,分別成立了「樂民樂」、「永中興」、「富永華」、「富華年」4個木偶班。當時還有客家人主理的「攀丹桂」。這5個手托木偶班都用短頸木偶,偶頸連接短柄,讓偶戲師執持操控,稱為「揸頸」。之前提及的「勝如意」和「大世界」用長頸木偶,偶頸下有軀幹連接手握竹竿,稱為「揸竹」,與粵西木偶同屬一脈。短頸木偶給予偶戲師較大空間做出細緻的頭、頸、身動作。此外,當年還有一個叫「永康年」的廣東提線木偶班。

麥少棠其後隨叔父轉到「樂民樂」,並於1928年離開香港,先後在廣州、中山、惠州一帶從事木偶表演,戰後曾率班到香港演出,1949年重返香港定居。[7]

戰後受時代曲衝擊下的偶戲班

麥少棠指,戰前每逢喜慶日子都有木偶班應聘前往酒家、茶樓表演助興。戰後時代曲風行,酒家、茶樓紛紛改聘時代曲歌手,木偶班受到嚴重衝擊,全香港只有用長頸木偶的「大世界」維持營運。「大世界」班主麥三九在戰時離世,遺孀三姑在戰後把戲班賣予戚福記,由木偶藝人梁濃管理班務。

1949年,用短頸木偶的「昇平樂」班成立,麥少棠加入。1950年代末,「昇平樂」班主陳坤離世,馬永興買下戲箱成立「勝利年」,麥少棠過渡到新班。馬永興離世後,馬妻聘請陳焜協助班務,其後更將戲班賣予陳焜。陳焜成為班主後,聘請原在「勝利年」的麥少棠主理演出事務。

據曹本冶的著述,麥少棠在1973年成立「漢華年」,但1974年的報章仍稱麥少棠為「勝利年」的負責人。1976年,香港市政局舉辦首屆亞洲藝術節,節目表有「漢華年班藝術劇團」。再參考曹著,「勝利年」班主陳焜在1981年把戲箱賣給政府,現為香港歷史博物館藏品。約在1970年代末,「大世界」的戲箱也賣了,據說買家是法國人。此時,香港只有「漢華年」一班,直至1985年「華山」成立。「華山」的班主是1978年加入「漢華年」的陳錦濤。1987年,麥少棠離世,女兒麥麗芬、徒弟陳洪宇均無意繼承,「漢華年」散班。[8] 至此,陳錦濤的「華山」成為香港唯一長期營運的木偶粵劇班,直到今天。

在20世紀下半葉,戲班、人事時有更迭,全香港大致上只能同期維持兩個廣東手托木偶班,至世紀末更剩下一班。

「漢華年」班主麥少棠(前)與班中偶戲師李昌(後)舉偶走臺步.1976年(李家昇攝影)
「漢華年」班主麥少棠(前)與班中偶戲師李昌(後)舉偶走臺步.1976年(李家昇攝影)

20世紀中晚期保留的傳統

近年香港演出木偶粵劇的傳統場合基本上只有太平清醮和廟宇重修開光。在1940-60年代,神誕、盂蘭會,以及建築物落成啟用等都有聘請木偶班演出。

前「中山木偶粵劇團」藝術委員鄭珠退休後定居香港,晚年接受訪問時憶述,他曾於1946年來香港,在西環海旁的船上演出木偶戲。當年每逢天后誕,漁民會「用兩條大眼雞拍住拖搭棚」〔把兩艘並列的中式帆船綁緊,在船上搭建戲棚〕,並以捕魚用的大光燈照明,觀眾駐足岸上。[9] 根據旅港退役英軍Valentine R. Burkhardt的著作,其中一艘演木偶戲,另一艘做祭祀儀式。[10]

香港報紙報道,1958年荷里活道大笪地坊眾辦盂蘭會,1959年大澳漁民子弟學校校舍落成開幕,1962年荃灣水上居民在廟崗天后廟賀誕,都聘請手托木偶班演戲。[11] 美國學者Alan L. Kagan的博士論文,除了1966年石澳、牛池灣太平清醮,還有1967年西營盤土地誕,以及銅鑼灣、荃灣天后誕等研究個案,以上祭祀活動都有演木偶粵劇。[12] 近年,神誕、盂蘭會都有神功戲,卻不是木偶,而是真人演出的粵劇。非宗教性建築物落成演戲的傳統習俗近年已經不見。

至於演出本身,香港的木偶粵劇班在1970年代依然用舞臺官話演傳統劇目。1973年有報章報道,香港歌德學院與藝術中心合辦廣東手托木偶演出,「當晚演出的戲目,都是古老的傳統劇,唱的也是古腔粵曲。」[13] 所謂「古腔粵曲」就是用官話唱的粵曲,其唱腔稱為「古腔」。

英國廣播公司(BBC)一套關於1974年元朗廈村10年一屆太平清醮的記錄片有木偶戲片段,包括一截官話念白。戲臺上端的橫額和臺上的繡旗展示着班名「大世界」。[14] 從握桿的手法和偶頭的動作來看,這個1925年成立的長頸木偶班此時也兼用了短頸木偶。

近年香港所演的木偶粵劇基本上都是1950-60年代的作品,這些劇目已改用廣府白話演唱。就去年〔2021〕的實地考察所見,例演的傳統儀式戲《賀壽》、《送子》也被省掉官話唱腔和念白,只剩音樂。木偶粵劇的傳統不斷流失。

「華山」偶戲師舉偶踏臺步.2021年(鄧鉅榮攝影)
「華山」偶戲師舉偶踏臺步.2021年(鄧鉅榮攝影)

20世紀晚期保育行動的啟示

早在上世紀70年代,香港政府和文藝界曾經透過演出和展覽等活動保育手托木偶粵劇,也推廣1970年代初因福建藝人移居香港而出現的提線及掌中木偶戲。然而,木偶粵劇並沒有因此振興起來,值得反思。

1970年,時任法國駐港領事館文化參贊次沙(報章譯音,原名待考)向傳媒表示,鑒於廣東手托木偶戲在香港已接近絕跡,法國文化協會在尖沙咀海員俱樂部舉辦兩場演出,做點救亡的工作。演出由麥少棠領導,節目包括木偶操控技巧的示範,傳統戲《霸王別姬》,以及時裝戲《獨行俠》,以示木偶戲可以現代化。為了讓觀眾了解劇情,演出中有粵語及英語旁述。當時除了主流傳媒外,以年青人為對象的《中國學生周報》亦有報道。[15]

翌年,香港銀行家兼收藏家郭安借出逾50個廣東手托木偶予市政局,在大會堂劇院舉辦演出。演出一連3天,每晚兩場,每場均按傳統俗例先演《六國大封相》、《賀壽》、《加官》、《送子》等吉祥「例戲」,劇目包括《醉斬鄭恩》、《鳳儀亭訴苦》等。報道沒交代演出團體。[16]

1971-80年在香港藝術中心工作的德國漢學家Helga Burger(布海歌)致力推動中國戲曲和音樂,包括廣東手托木偶戲。1970年代不少木偶粵劇的推廣活動都得力於她。

香港藝術中心和市政局在1973年合辦演出,由麥少棠領導「勝利年」在大會堂劇院連演3天,每晚兩場。大會備有中英雙語場刊,藉此引起中外人士興趣。同年,藝術中心與香港德國文化中心歌德學院合辦演出。演出由麥少棠領導「勝利年」在中環國際大廈(今中保集團大廈)11樓歌德學院進行,免費招待各界人士。[17]

1974年的香港藝術節節目有木偶粵劇,由藝術中心主辦,在堅道明愛中心舉行。這次藝術節,市政局在大會堂展覽廳展出不同種類的木偶,並安排「勝利年」示範表演廣東手托木偶戲,「東方」示範表演提線及掌中木偶戲。同年,歌德學院邀請麥少棠領導「勝利年」在國際大廈演出,不收門券。這次不設舞臺及布幕,讓觀眾看見偶戲師如何舞動木偶,如何與樂師互相配合。[18]

市政局在1976年舉辦首屆亞洲藝術節,包括兩種木偶戲,先後由「漢華年」在大會堂劇院演出廣東手托木偶戲,「溫陵」在大會堂演奏廳演出福建掌中木偶戲。

香港藝術中心大樓在1977年落成,開幕節目包括麥少棠領導「漢華年」演出的廣東手托木偶戲,李貽權領導「溫陵」演出的福建掌中木偶戲。[19]

當年香港文藝界和官方關注木偶粵劇陷於式微而致力採取了一些保育措施,可是木偶粵劇依然持續衰落。在1976年一篇亞洲藝術節的特稿中,麥少棠向傳媒表示,由於演出機會不多,偶戲師偶爾應邀表演,平時必須從事其他行業才可以維持生活。只要有人願意學,他都會傾囊相授,可是當時正在學藝的香港人只有兩三個,大約5年前倒有十多名法國人跟過他學,其中一個是1968-71年間在香港中文大學任教的Jacques Pimpaneau(班文干)。1972年,Pimpaneau把郭安捐贈的一批木偶及各種戲曲文物帶到巴黎,成立郭安博物館,除了開放予公眾參觀外,還在博物館裏帶領有興趣的學生學習手托木偶。麥少棠對於有法國人熱衷於學習廣東木偶戲,香港的中國人反而不珍視自己的傳統藝術,表現得十分感慨。[20]

麥少棠的看法,揭示了木偶戲未能在香港振興的一些癥結:從事木偶藝術生計不保,香港很少人珍視木偶藝術,投身學藝的人寥寥無幾。

庚子年(2021年1月)山廈村十年一屆太平清醮醮場內有木偶戲棚(右)及辦事處(左)等。木偶藝術與祭祀淵源深厚,與宗族、鄉族、社群等密切相關。(鄧鉅榮攝影)
庚子年(2021年1月)山廈村十年一屆太平清醮醮場內有木偶戲棚(右)及辦事處(左)等。木偶藝術與祭祀淵源深厚,與宗族、鄉族、社群等密切相關。(鄧鉅榮攝影)

保育的根本方向

Helga Burger兩年前〔2020〕接受訪問時憶述,她在1980年離開香港前與麥少棠告別。麥少棠知道她一向有收藏各種木偶,於是請她把「漢華年」的木偶買走。Burger心想,如果買了,戲班就不可以繼續演出。她不希望這樣,因此沒買。[21] 從日本學者田仲一成的考察照片可見,廈村、錦田分別在1984、1985年舉辦的10年一屆太平清醮,都是由麥少棠領導「漢華年」演出木偶戲。[22] 若然他當時把木偶賣掉,「漢華年」就沒有這兩臺戲了。

1984年,麥少棠與掌中及提線木偶藝人一同發聲,建議由政府資助或成立一個香港木偶劇團,組織老藝人培育新生代,使木偶戲復興起來。當時市政局發言人認為這項建議存在資金和場地等問題,政府只能盡量安排推廣性質的演出。[23] 3年後,老藝人離世,「漢華年」也散了。

時至今日,資金和場地等方面的條件相比40年前優厚。例如2022-23年度財政預算案中,政府為粵劇發展基金注資1億元加強從業員的培訓,又撥款4200萬元在兩年內舉辦首屆「香港演藝博覽會」。除了1980年代起陸續落成的各區會堂外,西九戲曲中心在2019年揭幕,東九文化中心將於2023年分階段啟用。

若要令年青人願意委身木偶粵劇的藝術工作;若要令掌握資源的機構、群體、個人提供資源扶植木偶粵劇,或者聘請藝團演出;若要令大眾樂意成為木偶粵劇的觀眾,就要讓各持份者確切認識木偶粵劇的藝術、文化內涵和社會價值。筆者相信這是保育的根本方向。

至於教育推廣的內容,筆者認為不宜局限於技術層面,例如木偶的結構和操作技巧,必須着重木偶粵劇的藝術內涵,包括怎樣透過木偶表達戲裏戲外的真情實感,呈現大千世界,探索宇宙和人生;也不宜局限於狹義的藝術,必須着重木偶藝術與祭祀的淵源,與宗族、鄉族、社群的關係。要延續的不單只是木偶的表演藝術和製作工藝,更是它的文化內涵和社會價值。深入認識才會發現它的可貴,懂得珍惜。保育木偶粵劇如是,保育其他種類的木偶戲,以至真人演出的粵劇、潮劇等亦復如是。

鳴謝

蒙資深攝影師李家昇先生提供1970年代香港木偶戲班照片,「漢華年」偶戲師陳洪宇先生就照片內容提供資料,筆者謹此一併致謝!


[1] 關於香港木偶粵劇的近況,參林萬儀,〈粵劇的另一個舞臺──偶戲演出特色和文化藝術價值〉,《藝術當下》,2022年2月22日。

[2] 曹本冶(1987)。《香港的木偶皮影戲及其源流》。香港:香港市政局。

[3] 科大衛、陸鴻基、吳倫霓霞合編(1986)。《香港碑銘彙編》。香港:香港市政局。頁214-217。

[4] 廣州市人民政府地方志辦公室、廣州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局編(2015)。《廣州非物質文化遺產志》。北京:方志出版社。頁376。

[5] 《香港碑銘彙編》,頁395-402。

[6]《大公報》,1961年11月4日。1956年,鄭壽山加入剛剛成立的「廣東省木偶藝術劇團」,翌年以團員身份在廣州參演香港長城影片製片有限公司製作、出品,陳冠卿編劇、撰曲,黃域執導的木偶粵劇電影《芙蓉仙子》(1957首映)。據稱這是中國電影史上首部彩色木偶影片,香港電影資料館藏有錄影帶及特刊等。

[7] 《香港的木偶皮影戲及其源流》,頁28-30,62,66。

[8] 《香港的木偶皮影戲及其源流》,頁62,66-67。Alan Kagan (1978). “Cantonese Puppet Theatre: An Operatic Tradition and Its Role in the Chinese Religious Belief System”. Indiana University, pp.106-120.《工商晚報》1974年2月14日。

[9] 鄭寧恩訪問,張文珊整理:〈尋覓民間瑰寶:中山三鄉木偶〉,《香港戲曲通訊》(香港中文大學戲曲資料中心),第13期,頁4。

[10] 關於香港漁民的習俗,參Valentine R. Burkhardt. Chinese Creeds and Customs (1953-58). Hong Kong: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I, 35-45, 77-87; II, 177- 187; III, 158.

[11] 《華僑日報》,1958年8月31日,1959年6月29日,1959年7月5日,1962年4月28日。《大公報》,1959年7月5日。

[12] “Cantonese Puppet Theatre: An Operatic Tradition and Its Role in the Chinese Religious Belief System”, pp. 32-89.

[13] 《華僑日報》,1973年9月20日。

[14] Hugh Gibb (Producer), Hugh Baker (Writer and Narrator) (1977). The World About Us. BBC.

[15] 《香港工商日報》,1970年12月8日。《中國學生周報》,1970年12月11日。

[16] 《香港工商日報》,1971年2月2日。

[17] 《華僑日報》,1973年2月21日,1973年9月19日,1973年9月20日。《大公報》,1973年9月21日。《工商晚報》,1973年9月22日。

[18] 《大公報》,1974年2月7日。《工商晚報》,1974年2月14日。《大公報》,1974年9月22日。

[19] 李亦彤,〈布海歌在香港的十五年〉,《廣東藝術》,第4期,2020。《工商晚報》1977年11月4日。

[20] 《華僑日報》,1976年11月8日。《香港工商日報》,1970年12月8日。蘇紫珊等(2007)。《台灣偶戲走向世界舞台──班任旅東遊記》。台灣:國立傳統藝術中心。頁19。郭安博物館在1994因資金短缺關閉,藏品在1999年遷往葡萄牙東方博物館。

[21] 〈布海歌在香港的十五年〉。

[22] 公益財団法人東洋文庫,中国祭祀演劇関係写真資料データ・ベース

[23]《新報人》(香港浸會學院傳理系),1984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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